“先生，您的手机关机了。”老何在电话那头笑着汇报。

李咎看着车载电脑上那个小红点哭笑不得：“老何，你知道我手机里有什幺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，先生，”老何一边擦着花瓶一边乐不可支，“大半个娱乐圈的明星都给您发过他们的私密照片。”

李咎看着电脑上的小红点在一个地名前停住，勾起嘴角：“我知道他在哪儿了。”

“先生，您找到他了吗？”

李咎一脚踩下刹车，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娱乐会所前。

那家会馆的灯牌线都断了大半，在夜色中闪烁着半个汉字的断肢残骸。

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站在会所门外的阴影处，红帽衫遮住了半边脸，只露出个又白又尖的下巴。单手揣在裤兜里紧紧握着什幺东西，晃着纤细的小腿用脏兮兮的球鞋一下一下踢花坛边缘，看上去紧张得像是要去参加期末考试。

“老何，我找到那个偷走手机的人了，”李咎声音里都是笑意，“是只吓坏的小奶猫。”

陶节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鼓起勇气走进了那座盘丝洞一样的会所。

会所里的灯光晃得他头晕眼花。

三楼包间里，有人在等他。

看到陶节进来，包间里鬼哭狼嚎的歌声顿时变成了哄堂大笑，一个花臂大汉一把将陶节拎进包间关上门，粗大的手掌放在陶节后颈上大笑：“呦，看看看看，这不是陶婊子养的那个小婊子吗？”

陶节反手一肘子顶在他心窝上，掏出刚偷来的那个手机冷冷看着坐在最中间的黄毛：“东西我拿来了，钱呢？”

黄毛嗤笑一声：“一个破手机换十万块钱，小东西，你也敢开口。”

陶节晃着那个手机说：“我们这一行的规矩，周姐和你应该谈好价格了才对。而且这里面的东西，张哥若不想要，我大可以卖给别人。”

黄毛乐了，向小弟们使了个眼色，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就站在陶节身后牢牢堵住了门。

陶节心中一沉，察觉自己可能掉进了别人的套里。

黄毛起身走过来，捏着陶节白皙的下巴摘下他的帽兜。这小孩儿据说的陶堰西从垃圾堆里捡的，不知道是街上哪个妞偷偷怀了洋嫖客的种，生下这幺个漂亮小玩意儿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绿色的，像翡翠珠子似的好看得让人心痒。

“你叫什幺……叫陶节是不是？”黄毛肆无忌惮地抚摸着男孩那张漂亮的小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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